两人一路到了食堂,打好饭面对面坐下,季筝才注意到,罗砚行胸前别了一支笔。

那是一支钢笔,从露出的笔帽来看,不是什么花哨的款式,就是通体黑色的。

可是在这个地方,出现这种钢笔,还被随身携带着,着实有些奇怪。

因为这里的科技已经发达到千百年前的墨水笔和纸张已经不再生产使用,一切都是电子化的,有直接就能在空气中留下笔迹的电子笔,那不是更加方便?

“你怎么带着这种笔?”季筝好奇,便问了一下。

罗砚行低头迅速看了一眼胸口夹着的笔,顿了一秒后笑着说道:“昨天走的时候爸妈给的,说是开学也没送什么礼物,就给了件老古董,我昨天随手放在这忘取下来了。”

说着,他抬手抽了一下笔头,季筝以为是要拿给他看,正要伸手,却发现罗砚行只是把笔帽上的卡子从口袋取了下来,然后整支塞进了口袋,只能看到一个凸起的大致轮廓。

“古董可得收好,这应该挺值钱的,古地球的东西了。”季筝收回视线随口嘱咐一句,毕竟是珍贵的东西,可能是害怕碰坏了。

两人吃着饭又聊了些有的没的,短暂的午休过后,准备进行下午新一轮的训练。

“快走,一会迟到了又要挨罚。”在食堂坐了没一会,罗砚行就拉着季筝要走。

季筝一看时间还早,便动作迟缓地起身,挥了挥手,“别急,这个时间灼恕也要吃饭的。”

“唉唉唉,你怎么直接叫名字了?”罗砚行惊慌地去捂季筝的嘴,被季筝躲开了又竖起手指在唇边做噤声的动作。

“名字不就是给人叫的?至于怕成这样?”季筝斜睨他。

但是从罗砚行的表情来看,只有五个字:至于,非常至于。

这大概就是这些人已经深入骨髓的性别压制观念,对Enigma的服从或许并不是因为生理上的天生压制,而是因为在见识过Enigma的力量后,因为生存压力,就受到世世代代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