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这才刚溺水醒过来就要放血,不好吧?季筝还是很心疼自己的。

隔着四五米,灼恕那双浅色的眼睛看着他,不知怎么季筝就从中感受到一股炙热的温度。

“行吧行吧。”季筝一闭眼睛伸着胳膊走过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拒绝的话就是说不出来,那么大个的男人,愣是让人看出一丝可怜。

也就一管血液,季筝的确没什么感觉。

只不过,灼恕好像也没什么感觉。

“没事,总有一天能闻到的——你咬我也不一定能闻到。”季筝本来在安慰他,结果灼恕抬头的那一刻,季筝莫名读懂他眼中的意思,立马话锋一转。

灼恕这人看起来无欲无求,没想到对闻到自己的信息素这件事这么执着。季筝心中啧叹。

“你为什么说我的血液和别人的融合你就能闻到了?”回想灼恕说过的话,季筝发现关键。

灼恕如实答道:“那个人咬了你,我闻到了他的信息素味道。”

“哦?什么味的?”季筝都没闻到。

这个问题好像很难回答一样,等了许久,才听见灼恕吐出两个字,“臭的。”

其实说是臭的也不准确,因为灼恕闻到的,是某种参杂了白兰地的怪味。

白兰地醇香浓厚,参杂其中让灼恕能捕捉到一丝香气,但在衬托之下另一种味道又更加难闻。

两相交杂,就像一瓶被污染的美酒,不想扔又喝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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