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去。”这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一般,但是希哲也没有办法,越是这样刺激,信息素越是无法控制的外泄。

季筝都快被熏晕了,他捏着鼻子屈肘碰了碰灼恕,“赶紧松手,难闻死了。”

也不知道这个季筝究竟是什么人,他说完之后,希哲感觉到后颈的力度果然消失了。

可是他并没有觉得松口气,反而更加惊恐。能让灼恕听话的人,一定是比灼恕还恐怖的人。

但是这么一个人,为什么他从来都不知其名讳?

走了两步,路边一辆军绿色的悬浮车闯入季筝地视线,他双眼倏地亮了。

“你今天开了这车啊?”他侧头冲着灼恕说,视线就黏在那辆车上没下来过,“哎,我能坐你车走不?”

从入学的时候第一眼见到这辆车开始,季筝已经觊觎它很久了,虽然他一向喜欢亮色,但是这个车的款式只要是个男人一定都没法拒绝。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得让他坐一把。

“可以。”灼恕回答,走到悬浮车的方圆半米内,车子感觉到主人信息,自动开了门。季筝十分自觉地开门钻了进去。

车子里面极为宽敞,顶高足够他在里面站立,不过灼恕进去还是得低着点头。

座椅是环绕式的,围了一个半圆。前排驾驶位上的操控按钮也比季筝的悬浮车多了许多,车窗全黑,从里面也看不到外面,稍微有些压抑。

除了眼前所见,季筝相信这车里一定还有许多隐藏功能,他跃跃欲试,却被灼恕拦住,“别乱碰。”

毕竟主人都发话了,季筝只能颇为遗憾地“哦”了一声,在座椅上坐下。身下柔软舒适的触感,让他不禁弹了两下。

灼恕注意着他的举动,随手将希哲扔到一边。

希哲终于获得了自由,但是不敢跑也不敢坐,只能找了个角落蹲下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胆战心惊地停着灼恕和季筝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