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筝扭动着发出哀嚎,被灼恕钳制住的手和腿在挣扎中发出可怖的“喀拉”声,仿佛为了挣脱桎梏、拜托肩膀的疼痛,他宁愿将自己扭断一般。

“季筝。”灼恕手上不停,无端心悸,只能一遍又一遍喊着季筝的名字,试图将他唤醒。

蓦地,他怔住了。

青年失焦的双眼蓄起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在灼恕的印象里,从未见过季筝哭泣,就算是被沼虫啃咬;就算是被他打倒在地;就算是被冤枉受罚……青年大多时候都是潇洒恣肆的。

灼恕眼前闪过之前在“地外星”,季筝唇角带笑将酒瓶上的蝴蝶结系在颈部的模样。

那张总是带笑或说着些废话的嘴此刻布满干裂的纹路,苍白不见血色。

又瞥见季筝眼角的泪水时,灼恕做出一个没有经过思索的动作。

他附身含住了季筝的唇。

这个动作并不能称为一个吻,在他的意识里,只是为了让季筝的唇脱离那种干裂的状态。

温暖和湿润包裹着季筝的唇,他的双眼有一瞬间的清明,随即又被暴戾占据。

毫不犹豫地,他张口狠狠咬上了灼恕的嘴唇,但是当铁锈味以及冰凉的薄荷气息充斥着季筝的口腔时,他却松口了。

Enigma的血液像是一剂兴奋剂,带动季筝血液中的每一个活跃因子。而这种身体的兴奋,虽然让他更加躁动不安,却也加快了肩膀伤口的恢复。

灼恕一声不吭直起身,收好治疗仪,拿起一支针管,里面装的是强效镇定剂。

先前因为镇定剂会对激光缝合仪的效果有影响,便没有用。现在伤口处理好了,可以让季筝好好睡一觉。

他把镇定剂从注射进季筝脖颈的静脉,等了几秒,季筝挣扎的力度逐渐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