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里,季筝多数时间都是坐在床上看着门口,白天还算平静些,但是一到晚上就明显焦躁起来。

几个晚上,他都是光着脚在地上踱步,走到门口就砸一下门,走到窗边就会停下来站着看一会,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一直到这天早上,凌晨才好不容易睡下的人,不到两个小时就突然惊醒,接着就坐起身恶狠狠地盯着门口,隔着屏幕灼恕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意。

当第一个医生出现在房间里,季筝阴沉的声音传来,“他去哪了?”

可惜医生并不能解答他的问题,只能用一些无意义的话安慰着。好在季筝没有对医生表现出明显的攻击性,除了那个仿生人出现的时候,他差点冲上去扭断仿生人的头。

“我们也不知道这位先生在找谁,但是您又说过他没有亲密关系的Omega,除此以外——”医生话说一半猛地闭上了嘴,站在原地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是没有关系亲密的Omega,但是关系亲密的Enigma这不是站着一个吗?一声说不下去了,只能等待自己在静默中灭亡。

“他在找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灼恕心脏跳动极其剧烈,他下意识抬手压了一下心脏,想抚平这种陌生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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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灼恕接到医生的通知,季筝的信息素已经降回正常水平,可以回去休息了。

去医务室接季筝的时候,刚好碰上元子歌,对方想跟着一起,灼恕便没拒绝。

到了医务室,医生一看见灼恕,表情又变得有些奇怪。

“说。”

好像自从季筝送进来,这里的医生就没正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