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当着别人的面要保持距离季筝明白,但是为什么到了晚上,回家以后也不给亲不给抱了。

曾经季筝设想的灼恕和容寐的生活,现在正发生在他的身上:沉默吃饭、沉默刷光脑、沉默给彼此一个晚安吻。

灼恕话本来就不多,这样也是正常。但是季筝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对方有些异常,也活跃不起来。

他明白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罗砚行当初的那几句话。但是这几次每每季筝要说这个事情,灼恕都会走开。

这天吃完饭,看着灼恕默默收拾,季筝终于忍受不了,叹了口气说道:“收拾好了就来吧,我有事情跟你说。”

说完,他又加码威胁道:“再逃避,明天我就搬走。”

之后他就坐在客厅等着,小白从楼下晃了上来,跳在他的腿上,甩着尾巴翻起肚皮,季筝有一下没一下地帮它顺着毛。

等灼恕来,自然而然把小白从他怀里拎来,放到楼下,回来在季筝对面坐了。

季筝看着对面人那双浅色的眸子,躲闪似的与他的视线避开。他有些想笑,堂堂一个上将,怎么还学会逃避了?

“说说吧,最近怎么了?”季筝轻咳一声,屈指在腿面轻点着。

灼恕像是没听懂他的话,疑问道:“什么?”

“还装傻呢?因为罗砚行的话吧?不是说回来我会跟你解释清楚吗,为什么一直不听我——”

“嗡——”

季筝的话突然被光脑的震动打断,他看向灼恕的光脑,一扬下巴示意他接。

“上将!最近检测,黑洞一小时后会开启,而且根据预测,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那边士兵报告道。

灼恕应了两声,挂断电话,看着季筝欲言又止。

事已至此也没法继续谈下去,既然可能是最后一次黑洞开启了,那首要任务还是把小白送回去。

季筝起身从他身边经过,抬手碰了碰灼恕的肩头。正要离开,手被一把抓住了,那动作带着几分急躁,却又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