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一口气喝光了一杯咖啡，差点呛到，然后一转身，脚步有点加快地走了，有那么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艾尔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特别优秀的人，如果是，他前世为什么普普通通，也只是芸芸大众的一员，唯一特别的大概是他的性取向。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上辈子欠缺的情缘倒是多了起来。不过...艾尔抬头看了看自己头上的犯罪之心，心里又叹了口气。

他的情缘是多了，但好像一直不怎么顺利。

前有骆，后有诺顿，中间还有那些披熊皮者、沃里克、道尔...这些总有些奇怪的人对他产生好感。

摇摇头，艾尔将赫德的表白压下，快速回了公寓。

夜。

艾尔躺在浴缸中，整个人有些放松的惬意。这公寓的一切装修都十分到位，在这个时代已经是最先进与方便的了。

闭上眼睛，热水一点点驱逐着艾尔的疲惫。

呼啦，艾尔抬起手，将湿漉漉的头发往脑后捋了一下。他的疲惫是真切的，但并不是白天赫德以为的看了太多的记录卷宗跟线索导致，而是自从犯罪之心投掷出六点之后，艾尔一直没有睡过一个舒服的觉。

这几天的夜晚，他总是做一些噩梦，整个人越睡越沉，好像十分地困乏，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但却像是有几分意识。

就像是...在睡眠中，他沉入了无尽的深海，不断下沉下沉。不见深渊之底，海面的光明一点点远去，而四周的海水像是有生命一样，无穷无尽的死死贴着他的肌肤，紧密的滑动又包围着他，这种感觉让艾尔窒息。一直到天亮，艾尔从事满头大汗又一阵疲惫的醒来。

哗啦——

轻微的水声在艾尔耳边响起，这是艾尔抬起手带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