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娘虽管府中中馈,但她毕竟只是个妾,府里没有主母,家主又忙于公务,那么嫡姑娘去查账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这些年,苏月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她有些小动作,却懒得与她计较罢了。
木槿闻言一顿,很快便明白了苏月见的用意,躬身应下,“是。”
“那日香炉里的东西可查清了?”苏月见又朝白蔹问道。
白蔹神色凝重了几分,“还没有,奴婢问过不少三教九流之人,都不认识。”
苏月见微愣后嗤笑了声,“这倒是稀奇,陈家人竟还有这种本事。”
整个霖安都不知道的东西,他们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姑娘,可否给我看看。”南烛听得香炉二字,又知道那夜的前因后果,便明白了苏月见是在查那夜中的药的来历。
苏月见瞧了南烛好一会儿,才朝白蔹示意,“拿给他看看。”
“是。”
很快,白蔹便捧了一个香炉递给南烛。
南烛接过香炉,打开后凑近鼻尖闻了闻,眉头顿时拧在了一起,似是不确定般他又捻起一点粉末仔细查探,而后脸色越来越沉重。
见他这副神色,苏月见的面色也凝重了几分。
他竟是认得?
且男人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眼下露了这般神情,难道是这东西很不寻常?
可她事后已经仔细查验过,除了有催情功效外,并无其他作用。
在苏月见灼灼目光下,南烛将香炉收好递给白蔹,朝苏月见沉声道,“是蚀香散。”
苏月见并不关心它叫什么,“它有什么特别?”
莫不是后头还有什么并发症,她竟没有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