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妾身要丢下你?”她道。
容绥一怔,心跳依旧剧烈,“那你……为何要走?”
“既然你不同妾身说实话,那妾身便自己去找答案。”
“悠悠。”他唤了声,“父亲说你只有几年寿命可活,本王害怕……你受不住。”
他上过战场见过马革裹尸,见过残暴与杀戮,却从未有过此刻钻心刺骨的惧怕。
闻言,谢悠顿了顿,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好,有些哭笑不得,关于寿命的事谢父的态度一直都是不愿意相信,侍医说,他便否认,并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不曾料想他竟是把那事儿挂在心尖尖上,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已经急得要命。
谢父同容绥说那件事,大概也希望容绥能在她“最后的时光里”好好待她吧?
她有些无奈,缓缓道,“妾身不仅知道自己仅有几年可活,还知道妾身能熬过病痛,与你长相厮守。”
她是穿越者,若不是最初她想要体验人设,早就在开始时调整好体质,别说活到六十,九十九都不在话下。
她转身与他面对面,无法用真实情况与他解释,只得道,“妾身早早便做了个梦,梦里有个蓝衣道长,他为妾身祛除了身上的病根,虽然多年来身子的病态无法恢复,但病根已被道长除去,妾身的寿命也可同常人一般长短。”
说了个胡瞎的故事,反正到时候她未死,容绥也能明白她说的话不假。
“信不信由你。”她道。
“信,你说的本王都信。”这样也好,他至少有个借口可以安慰自己。
“夫君。”谢悠叹了口气,美眸望向他的,“妾身不会不要你。”
“除非,你先放弃妾身。”
“不会!”他猛地将她拥进怀里,“本王死也不会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