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怎么会看上邢夙?”他始终有些不解。

邢夙身子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况且,不论他的身子状况的话,以他的身份,身为淮阴侯府的世子,淮阴侯府如何会同意,让府中唯一的孩子去那种尸山血海的地方。

君宴弯了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阿镇,早在邢夙第一次和昭乐郡主接触的时候,有关他的所有消息都已经被呈到了今上的案上,你不会忘记了,今上最喜欢的就是在这些达官贵族里挑人了。”

世家大族享受着西越王朝的诸多特例,也应该为西越做些贡献才是,今上早早的就和世家大族里的族长们订下了约定,不论如何,每隔三年必定从他们的家族子弟中抽取一人亦或者几人进入御审司中。

既然进了御审司,自然是半生都困在了那里面,除非死亡,否则根本难以逃脱御审司的掌控。

毕竟,那个幕后之主可是西越的皇帝。

“可也不该是他。”衡镇挑眉满是不悦。

“没有什么该不该的,当年我们三人不也是如此吗。更何况,这可是邢泽亲口答应的。”

“怎么可能!”衡镇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君宴甩着面具,漫不经心的「嗯哼」了一声。

看着君宴脸上丝毫不似作伪的表情,衡镇不禁收紧了手掌,抓皱了膝盖上的书。

邢泽,不是答应过他的吗,不是说好了会对她还有她的孩子一辈子好的吗,为什么?!

他明明知道御审司是什么地方,他明明知道的,他甚至自己亲身体验过,衡镇眼角似乎染上了几分冷意,邢泽,他究竟要做什么!

他居然要亲手推自己的孩子进入御审司中。

他忘记他的诺言了吗,衡镇心中真的很难相信,当年那个跪在他面前满脸泪痕的少年,明明答应他会一辈子对她好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