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书墨等人见状,刚想过去说话。

就看到郎乐童从膝盖附近,扯下了一块类似于硅胶一样的假皮肤。

而在那假皮肤下面的整个左小腿,全都是狰狞的伤疤。

那些伤疤看起来就像是蜈蚣一样,而且还通红。

白大褂男人摸一下,然后蹙眉朝郎乐童问:“这些伤疤又开始痛了吗?诶,我就跟你说过,你应该想办法好好治疗一下的,否则到了下雨天,这伤疤又痛又痒的感觉,会把人逼疯。”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中的刀片划破伤疤,挤出一些黑色的血迹。

郎乐童皱着眉,紧紧咬牙:“可你不是说过,好好治疗的话,以后要多休息吗?谈家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休息的消息一旦传出去,他们马上就会派别的人保护族长了。到时候……我……在族长身边就没有用处了。”

谈书墨和费甜甜站在不远处听着他这样说。

忽然发现,他们许久以来,都忽略了对郎乐童内心上的引导。

尤其是谈书墨,他此刻才发现,虽然摘了郎乐童身上的牌子,恢复他的自由。

但事实上,郎乐童只是嘴上喊二哥而已,他的骨子里并不认为他与自己是平等的。

费甜甜蹙眉,低声说:“郎乐童他受谈家训练营的思维影响太严重了,他希望自己对于其他人而言是有用处的,担心自己一旦没了用处,别人可能就不会好好对他了。”

“那是因为九哥他没有和家人相处过……”祁池低头呢喃:“因为没有和家人相处过的经验,所以他自然不明白,所谓的家人,就是能包容你一切的地方,并不是非要展现出价值。”

费甜甜纳闷:“他喊你八哥,你喊他九哥?你们这是什么骚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