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也一脑门儿问号呢:“哥,你又去做别的兼职了?”
今天他哥在酒吧是上夜班,从傍晚七点开始,上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回家。
今年她哥才二十,三年前奶奶生病卧床的时候他就放弃了高考开始四处打工做兼职,因为那会儿才十七,还算未成年,只能找不限年龄的兼职,最多的时候一天能做五份工。
等到后来他们奶奶去世了,陈果自己进了青宁中学拿二等奖学金,哥哥也十八岁能找正经工作,家里的条件除了一开始因为要给奶奶办理最简陋的身后事拮据了一段时间后,渐渐也开始略有宽裕。
这时候陈果就要求她哥不能做太多兼职过度压榨自己了。
自从进了酒吧工作,虽然她哥不做其他的,工资也比其他地方开得高许多,陈寻也有小半年没做别的活儿。
可现在看他都这个点了才回家换好衣服准备去酒吧上班,陈果都不用多想就知道他白天没在家好好休息。
陈寻笑了笑:“昨天不是回来得挺早的吗?游乐园那边张叔临时缺人,就让我去顶了个班。你还没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呢。”
昨天做了好人好事,其实陈寻也是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的,可惜那女生根本没动静。
陈寻倒没怨天尤人,只是觉得付出去的钱果然打了水漂。要从其他地方再挣回来,他现在也只有白天能有时间找个兼职做做。
好在张叔人好,他之前就在游乐园那边做过一年兼职,打了个电话过去一问,人家就让他随时过去。
只不过比起正式工,他这样随来随走日结工资的肯定钱要少些。
积少成多这种事,没有人能比陈寻更有耐心了。
陈果没说自己面临的大难题,而是下意识隐瞒着不想让哥哥担心,只推说自己在教室里坐了一天,想要跑跑步锻炼一下身体。
对此陈寻是赞同的,不过还是叮嘱道:“适当锻炼可以,学校离家太远了,记得还是要坐地铁,等出了地铁站再跑回来差不多。”
两兄妹都是报喜不报忧又竭力互相体谅着的性子,短暂地交谈了几句就各自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