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贤惠的人儿都是被现实生活的苦难一点点打磨出来的。
相比之下,白露还是更愿意做一个不懂照顾别人不懂贤惠为何物的又懒又自私的人。
睡了个香甜又短暂的觉,醒来后还有陈寻提前准备的一套牙刷毛巾简单洗漱,再再再一次感慨陈寻是个适合娶回家过日子的体贴人儿,很快白露又在陈寻磁性温润的声音里投入下一轮“夺分之战”中。
白家。
下午,白母提前去自己相熟的工作室做造型,烫头发的时候想到女儿那边不知道做得怎么样了,又是个什么造型,白母让造型师的助理把自己手机拿过来,翘着刚保养过的手指头一下一下地按着手机,姿态优雅地拨通了女儿的手机。
响了一阵又一阵,都没人接,白母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这丫头片子怎么都不接电话?”
旁边负责给客人端茶倒水照顾一应需求的助理便笑盈盈地讨巧道:“白太太,您不是说贵千金要去千姿那边做造型吗?这会儿说不定就在做什么全身项目,不适合带手机进去呢。”
不用助理说,白母也能想到这个可能,所以只是“嗯”了一声,抱怨两句孩子长大了独立了都不像小时候那样依赖妈妈了的话,就让助理把自己手机重新放回去了。
其实都是些场面话,像白母这样的人,即便是她儿子小时候她也没花多少心思照顾过孩子,又何谈孩子对她能有多依赖呢。
女人做造型是最耗费时间的,那真是从脚到头,从里到外都来了一遍,白母这么一折腾,就从下午一点多弄到了傍晚六点左右。
白江海忍不住打电话催促,她才急急忙忙从工作室里出来,一边上车一边打白露电话。
这一次白露接了,白母松了口气,语气不太好的喝问:“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之前我给你打的未接电话你没看见?看见了也不知道回电话?!”
电话那边白露语气轻松雀跃:“哎呀妈我忙着赶过来呢,做造型的时候我试了好多发型才找到既喜欢又适合我今天这身打扮的,放心吧妈,一会儿女儿保准闪亮登场!”
白母被逗得哈哈大笑,“好好好,我的乖乖肯定是全场最漂亮的!那你现在是自己过来吗?”
因为女儿从头到尾都太配合了,自持足够了解女儿的白母根本没多想。
白露骄纵地说:“那不然呢?都这个点了难道还要爸爸或者大哥特意开车来接我啊?对了妈,今天这个宴会大哥一个人去参加可以吗?会不会被人说闲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