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了,病房里就剩郑箜照顾孩子和白露的时候,白露就把刚才看见的说了:“郑箜,你说姐夫是不是重男轻女啊?我看见他当时脸色就不大好了。”
郑箜皱眉想了想,“这事儿说不准,我回头去打听一下。”又说:“不过他们俩谈了好几年,感情应该还是有的。”
白露多懂感情啊,不以为然地说:“感情这种东西,是越谈越没有,等结婚了就是一家子过日子,姐夫他爸妈跟他二十来年多感情,肯定比几年的感情只多不少。”
郑箜心里藏着担忧,面上却笑嘻嘻地凑近了低声逗白露:“哟,某人指桑骂槐呢?是不是在说我对你的感情不够热烈了?”
旁边刚出生两天的囡囡自己跟自己玩儿,玩儿累了就在不靠谱爸妈嬉笑声中睡着了。
白露是顺产,在医院住了三天就被裹成看不见头尾的毛毛虫,一路上被郑箜抱回了家。正是新年里头,出了院就该过元宵了,回的自然是郑家小院儿。
水城的风俗是没出月子的妇女不能去别人家窜门,等到正月十四,也就是元宵节前一天郑家被邀去郑筝婆家做客提前过大年的时候,白露就一个人在家看着终于有了名字的囡囡。
因为小孩儿自己太爱笑了,大俗即大雅,郑箜干脆抛弃了之前写满了几张纸的各种寓意美好的名字,改为郑笑。
一听就是个甜妞儿。
这名字很称郑父郑母的心,白露是无所谓的,反正名字又不是她用,简单点也好,以后小孩儿上幼儿园上小学,至少不用为名字太难写而哭鼻子。
中午饭是早就准备好温在炉子上了的,不过郑箜还是很快就回来了,出门在外,总担心爱人有没有摔了冷了饿了渴了,还担心女儿有没有拉了尿了。
白露才刚出院没多久,他哪里舍得让她来做这些脏活儿。
刚吃过午饭没多久,郑箜就提着一盒回来路上给白露买的糯米糍回来了,那会儿白露还没下床吃午饭。
“还没吃?正好,我用炉子给你烤两个糯米饼。”
糯米饼是巷子里有人做了拿出来卖的,用糯米蒸熟了再捶烂成一团,最后揉搓成一个个小孩儿巴掌大的圆饼子晾开。
郑箜买的比较新鲜,才做出来晾干了表皮,这会儿用两根洗干净的粗铁丝往炉子上一架,放上两块烘烤,没一会儿糯米饼表面就微微泛黄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