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袈脑袋上大概能蹦出一个wifi信号图标那样多的问号。
不过他也没拒绝,乖乖撕开包装袋,扯出湿巾纸重新叠成方块,一手拖着她的手,一手拿着湿巾纸认真仔细地重新擦拭一遍。
跟擦拭金贵的花瓶似的。
白露就盯着他看。看他略淡的剑眉,看他挺拔的鼻梁,看他平展的薄唇,也看他低眉顺眼间的无条件包容。
左看右看,越看越像。
想到来的时候还琢磨着要劝劝人以后找对象擦亮眼睛,多听父母意见的那些话,白露另一只手端了咖啡喝了一口。
把那一大段话就着咖啡重新咽回肚子里去了。
擦什么擦啊,擦亮了眼睛,听了父母的意见,她还怎么继续祸害他啊。
算了,别救了,就给她再祸害一辈子得了。
“展袈,你说如果我把你妈得罪惨了,你还会继续爱我吗?”
展袈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听见白露说这样的话,甚至怀疑自己两天一夜没休息,出现了幻听。
所以他茫然地抬眸,愣愣地看着她。
思维里转动地全是如何挽回女朋友、如何讲述自己目前的努力、如何展现他计划的未来这三个大课题。
白露挑眉斜眸,睨他:“怎么,说一次分手你就真地不爱我了?真没劲,一点小小的考验都经受不住。”说是生气,眼波流转间却是展袈以前跟她最亲密时都没看见过的勾引。
看得展袈一愣一愣的,只会笨拙地解释:“不、不是,我就是,我以为我听错了。”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吗?
啊,对了,她说是小小的考验。
在此之前根本没谈过恋爱,也没关注过这些的纯白傻狗展袈很没有原则地选择了相信白露,迅速接受了她的“科普”:“意思是说,其实你只是跟我开玩笑?我们没有分手?我们还是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