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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燃一瞪眼:“我什么时候——”

“刚刚,”江茶忽然冲他笑了下,“你迟燃有什么不敢的?”

迟燃:“……”

“你是素颜?”宴凯坐在监视器前,江茶的脸放大在屏幕上,美的宛如天山雪。

江茶在片助帮她整理衣服的间隙诚实回答,“是,我知道试镜导演都更喜欢素颜,不化妆的脸最容易看清演员的塑造能力。”

宴凯往后仰了仰,觉得她有意思,半真半假吓唬人:“是这样没错,但你应该知道自己的气质和裴离完全不贴吧。裴离是红牡丹,你呢,像雨后的碎梨花,太单薄了。”

迟燃站在宴凯背后冷哼一声,抱着胳膊死死盯着江茶。

江茶没看他,平静无波点了头:“我知道,可那是江茶。”

她回头看向身后绿幕,认真告诉宴凯:“但当我站在这里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江茶,我只是一名演员,是角色本身。”

“吹牛谁不会啊江小姐,”迟燃恶劣地朝着她笑,“我说,你未免太自信了。”

江茶眼神复杂地把迟燃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没吱声。

论自信,谁能和太子爷比。

宴凯在专业上绝不含糊,飞速制止了迟燃幼稚地单方面挑衅,专注盯住监视器:“江茶,我们试裴离得到花魁后首次出场的那段。”

江茶点头,房间一刹那静了下来。

她将长发全部拢到了一侧,垂下鸦羽一样的长睫,再抬眼时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完全改变。

天山雪到红牡丹的转变,对江茶来说,只需要一个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