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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里没有,这是我延伸出的结论。看这里——”江茶认真注视迟燃,“迟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岑明。”

“你是南王将军府的小少爷,在你出生前,成婚五年的南王夫妇始终没有子嗣。夫妻二人感情很好,南王没有纳妾,只有南王妃一个正妻。最后在方士的建议下,他们领养了一个男孩,想要让他继承家业。这个男孩就是你的哥哥,岑帧。”

“可岑帧到来没有多久,南王妃就怀孕了,并在一年之后生下了你。”江茶口干舌燥,顺手给两人倒了杯水,拿起其中一只抿了一口后继续说,“有了亲生骨肉之后,岑帧的身份变得很尴尬。为了不被再起抛弃,尚不足六岁的岑帧收敛了所有孩子心性,在府里如履薄冰地活着。”

“他习武,学文,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把自己当一把剑,当一杆笔,就是不当个儿子,从知晓你存在的那一刻,岑帧就主动剥夺了身为一个孩子该有的活泼、调皮的特权。”

江茶叹了一口气,看向迟燃,“你渐渐长大,在府里下人或是什么人的嘴里知道了哥哥身世,明白哥哥对你近乎迁就的保护顺从的原因,为了让他不再当刀剑笔杆,撕了圣贤书,扔了红缨枪,安分守己地做了一个缺心少肝的纨绔子。”

“这就是岑明成为纨绔的内因,也契合他整个人最大的一个特点——被动。”

“因为得知哥哥的尴尬身份所以被动成了纨绔子,因为家破人亡被迫踏上通天路。迟燃,你明白一生都在被迫选择的感觉吗?”

迟燃当然知道。

盛世的创始人、迟燃的亲生父亲,乔一苇,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

迟燃很小就知道父母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乔一苇对待迟婉清和对待公司的业务没有二样,可迟夫人是真的爱他,所以当初才会不顾父亲阻挠嫁给快要破产的乔一苇。

结婚后的互不打扰,甚至生下迟燃,都是乔一苇和迟家老爷子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