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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刚回来的那两天还好,皇帝有正当理由可以召见他,后来战事的由头用完了,便开始用陪着练剑为由见他,最后这两日,是连理由都省了。

来寻他的公公,直接就是笑眯眯的来一句:“将军安,陛下要见您,立刻。”

每每这时,秦玉竹就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情,去皇宫陪着离南阳,至于做什么,什么都有,偏偏他语言极尽难听,将他贬低到尘埃里。

离南阳面对着他,似要将所有的恶意用光,他潜意识里知道,秦玉竹不会离开他,所以肆无忌惮的伤害他,又让他给自己卖命。

皇帝寝宫内,秦玉竹打着赤膊,直挺挺的跪在床前,眼眉低垂,地上铺着地毯倒是不硬,精壮的腰身显露无疑,腹肌像是镶嵌在腹部,在空气引起小范围的收缩。

离南阳眼神杀意蓬勃,将玉枕气急败坏地砸向他,秦玉竹不偏不躲,砸得他肩膀一偏,有骨头被砸碎的声音,这一下离南阳没有留余地,动用了真的武力。

“陛下息怒。”他只是低声说道,头磕在地上,神情无波无澜。

“你这个孽畜,谁给你的胆子,这般放肆的?”离南阳气的抽出了床头上剑,又因为动作太大,手扶着腰,想要拿剑砍向他,又不知道为何将剑扔在了地上。

沉默半晌,还是秦玉竹先说话:“臣抱陛下去清洗。”

然后秦玉竹起身,走过去的时候,想要去抱仅披着一件披风的离南阳。

“啪。”被他扇了一巴掌,随即他的脸便肿了起来,秦玉竹棕色的瞳孔缩了缩,然后停下动作。

“陛下不要任性,太医说留在体内太久,会更加不易清理。”他微微敛下眸子,今日他是拒绝进宫,他有正事要处理,但是离南阳根本不容他拒绝。

“啪。”又是一巴掌,离南阳面容冷漠,不带一丝感情,他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会杀你?”

秦玉竹只是如一块木桩一般,任何他说什么也不回应,最后只说了一句,“陛下水快凉了。”

如果是之前的秦玉竹从来不会这么放肆大胆,之前的离南阳也不会只是这点惩罚。

如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离南阳,又怼着他的胸口踹了他一脚,才肯让他抱,泡在玉池中,瞧着跪坐在旁边的秦玉竹,脊背笔直,不卑不亢,似什么都无法压弯他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