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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滟惊讶于他的敏感,他从善如流的寻了一个地方趴着,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声音越来越平缓,眼中寒气越来越盛:“要说宇文觉……虽并没有对我下过药,但是却用南风馆众人威胁我,逼着我对他臣服。有一段时间甚至限制我的行动,想让我成为他的专属禁脔,当时我恨不得直接一刀弄死他,但是不行,皇宫内高手众多,我不一定能得手,也不想拉着无辜的人跟我陪葬。后来,他查到我与许多大臣甚至是皇亲国戚都有往来,便起了别的心思,利用我,利用的十分顺手。”

酒滟腰间的手越来越紧,似乎想要勒断他的腰,将他镶进身体里,他享受这种被人紧张的感觉,声音中带着笑意:“你还记得那什么花神祭奠吗?便是他故意抬高我的身价,给我特权的一种表示,有大臣因为对我心怀不轨,随即被弹劾,被皇帝罢免……这些小套路,祸国的脏水都是我替他背了,那些大臣们可不是省油的灯,若不是我手下人得力,我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回了。唉,不过这些都过去了,往事不可追溯。”

“所以韩郎不必吃他的醋,既然他对我有了怀疑,那以后也就没了踏入皇宫的必要了。我这辈子都可以称得上一句遇人不淑。但是……可能上天将我的补偿留在了最后,你说对吗?”酒滟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抬眼问他。

韩成玉说不出话来,原来他以为的美好初遇,却是他身不由己的沼泽,他并不觉得自己为他做过任何轰轰烈烈的事,不足以让他这般偏爱。

“我知道我的韩郎不善言辞,那我只问你一句话。”酒滟适时缓解他的无措,知道他不会说话,呼吸交织中轻声问他。

“如果有方法治我的命,却需要你的心脏作为药引,你会答应吗?”他含笑假设。

韩成玉则是一震,什么都没有这来的刺激,带上了一点希冀的目光,连忙问道:“我可以吗?”

酒滟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耳垂,略拉开了与他距离,笑着说道:“想什么呢,就算有,我也不会让我的韩郎去做的,这只是一个如果。”

韩成玉眼神黯淡下去,感觉再也提不起精神了。

“干嘛拉长了脸,之前不告诉你便是害怕你这般模样,好啦,其实接受死亡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陪你一起适应……”酒滟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不想要看见韩成玉这种黯淡无光的眼神,他喜欢的韩成玉眼神是坚毅的,百折不挠的。

韩成玉心中很难受,同时觉得他很可笑也很残忍,就这般告诉他令人窒息的消息,却不许他难过。

他更难受的是,他居然真的不敢难过了。

酒滟摸到了韩成玉滚烫的泪水,这一次在清醒状况下,他害他为他哭了。

酒滟没有睁眼,只是讨好的安抚他,吻得更深了,密不透风,包裹着着他,不让他有其他的想法,直到眼泪干涸。

他才半眯着眼看了过去,吻在他眼睛上,随着他的睫毛颤抖,酒滟低哑好听的声音骂他:“真是个傻瓜。”

韩成玉别过脸去,接受不了这样软弱的自己,眼角红红地回了一句:“你就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