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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丁希的印象里,季淮的脾气很好,情绪也很稳定,对待她和孩子十足有耐心,拼事业也顾家。

随着儿子越来越大,季淮开始给孩子辅导功课,她简直是眼睁睁看着他对孩子从一开始的谆谆教导到徐徐善诱,再到现在的拍桌子怒吼。

经过两个月的“悉心教导”,儿子又考了一个全班倒数,讲解试卷的时候还睡着了。季淮险些没把他拎起来打一顿,硬生生给忍住了,最后气得摔了客厅的花瓶解气。

今天的月色不错,月亮散发着柔和的光。

丁希把儿子哄睡后,发现季淮不在卧室,在阳台上找到他。

他穿着浅灰色的睡衣,双手撑在栏杆上,正在眺望远处的夜色,旁边还放着一瓶红酒,酒杯里还有小半口。

丁希上前,从后面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身上,柔声道,“是不是被气着了?”

季淮手覆在她的手,又抬眼望了下天,转过身看向她,真的是没办法,“我的学习方法很有用,以前大学的时候我去当家教,被我教过的学生,一个月就能提高几十分,少说也得二十分。”

“他怎么就听不懂呢?怎么就学不会呢?”

老父亲心脏病都要被气出来了,更多的是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丁希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淮觉得读书很简单,那些东西听一遍不就懂了吗?以前是没机会读研,和她结婚后,他还去读了个非全日制的研究生,后来又读了博士。

季淮只觉得头脑发胀,“我早晚被那臭小子气死。”

“别想了。”丁希心疼他,纤细的手指抬高,按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给他揉着,“可能是随了我,我小时候学习也不好。”

“不是。”季淮就势抱住她,低着头,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恨铁不成钢,“他就是野,贪玩!没见过这么调皮的孩子。”

这个丁希也没法反驳,季骁把家里能拆的都拆一遍了,上跳下窜。

“小希。”他闷闷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