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公继续道,“咱家说这个,并不是说威胁夫人,只想说,此时此刻公主很关键!公主在,白将军无碍,若公主有个三长两短,哪怕白将军身在前线,怕是也要被奸臣摆布了。”

谢氏急忙道,“民妇懂!民妇不敢埋怨!民妇……真的不敢埋怨!”

于公公挑眉,“还有,夫人是个通透人,也别太把皇上的赐婚当回事,皇上今日给白将军赐婚,明日有可能把别人赐婚给公主,只要大婚还未办,一切皆无定数。”

谢氏神情尴尬,“于……于公公,民妇……没那个意思。”

于公公笑道,“夫人也别否认,咱们都是俗人,您心里在想什么、大家心里也都在想。不过咱家还是要劝上一句,先不说公主和白将军的大婚还未办,只说,公主深受圣宠,若真有面首也无可厚非,毕竟前朝的一些公主,也都有面首。”

谢氏的脸再次白了白。

于公公面容淡淡,“不过夫人也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无论公主是否有面首,无论公主与白将军的婚约是否能兑现,最起码现在公主对白将军不薄,白将军的人,公主在保;白将军的路,公主在铺。这样,不就行了?”

谢氏不是普通的后宅女子,深谙利害之道,也清楚的知晓,相夫教子和权势无法平衡。

如果这件事放在另一人身上,她可以冷静选择,但问题是放在自己儿子身上……

谢氏垂下眼,眼泪漱漱而下——他的儿子文武全才,又对朝廷忠心耿耿,为什么要受此不公?

她不甘心……

于公公起身,“咱家的话已至此,谢夫人且好好斟酌吧,咱家告辞,夫人不用送了。”

谢氏还是强撑着悲痛,送于公公到了门口。

出了房门,小康子便跟了上来,“干爹,您回来啦?干爹辛苦啦。”

于公公面色沉着,点了点头,走出健康院。

距离健康院有一段距离,于公公才叹了口气,“谢氏也是不容易。”

小康子点头,“是啊。”心里却想——当然不容易了,白将军那么一板一眼,怎么争得过迟大病那骚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