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氏痛哭出来,“真是造孽!我上辈子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这辈子会这样?我以为入了府有了儿子,后半生有了依靠,为什么还会如此。”

对母亲,白昭奕内疚不已,“母亲,您也别太伤心了,我喜欢谁,都不重要。其他人成亲也未必会是喜欢的,即便没有求得最爱的女子,也不耽误传宗接代。”

“娘不是在乎这个,娘是想让你幸福啊!”谢氏痛哭,“公主已经有了迟去病,你就不能干脆放下?京城那么多名门闺秀,比公主漂亮的多、比公主有才情的多,难道你都看不上?”

白昭奕不回答、不争辩,静静地听着,默默地坚持。

谢氏痛哭了许久,又哭了好一会。

无论谢氏怎么骂、怎么劝,白昭奕都一语不发,一动不动。

终于,谢氏没了力气,嘶哑着嗓子,“接下来你怎么办?忍下迟去病吗?你真要和迟去病……”共伺一妻?后面的话,谢氏说不出口。

一想到自己出类拔萃的儿子会成为全京城乃至整个天下的笑柄,她就心痛欲绝。

白昭奕苦笑,深深叹了口气——母亲以为他委屈容下一个男妾,殊不知这男妾却大有来头。

“我还没想好。”白昭奕隐晦道。

他没直说的是,他没想好的不是感情,而是是否接受诏安。

突然,谢氏眼前猛然一亮,“昭奕,明天你陪娘去一趟京郊的玄隐寺!一定要去!”

白昭奕知晓,母亲每次遇到难题,都会去玄隐寺,“好……”

谢氏道,“你去玄隐寺,求个签。”

白昭奕笑着摇头,“母亲,您知道儿子不信这个。”

谢氏一把拉住白昭奕的手腕,“为娘不管你是否相信,但为娘这一路走来,每次遇到人生难题,玄隐寺都给出答案,包括公主的出现。”

白昭奕一惊,“公主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