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矛盾，郁闷，烦躁。

若是帮皇后，但皇后大概率也是害夜凝悲惨的凶手之一，她算是助纣为虐。

若是不帮皇后，谭贵妃和大皇子崛起，吃亏的还是东宫，以后还不知要经受什么血雨腥风。

“锦岚。”女子轻声道。

“在。”凤锦岚目光担忧。

韫玲珑抬眼，看向窗口，幽幽叹了口气，“是不是人活着，永远无法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凤锦岚挠了挠鼻子，“这还用说？如果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早就变成男子了。”

韫玲珑想起苍迟修和凤锦岚两个难兄难弟轮流休息，突然心情平衡了许多，“走吧，别让皇后娘娘的久等。”

“好，走。”

进入皇后满是馨香的房间时，韫玲珑突然坚定了——既然苍迟修愿意放弃太子之位和使命带着她私奔，她还犹豫什么？

无论喜欢还是不喜欢，只要为他做、只要对他有利就行，哪那么公平真理？她只是凡人，想和心爱的人平安活下去罢了。

进了皇后的房间后。

皇后将宫人遣了下去，除了身侧的贴身嬷嬷之外，便只留凤锦岚和韫玲珑两人。

皇后主动开口，“你要问什么问题，问吧。”

韫玲珑也不客气，从皇后与谭贵妃刚嫁给还是太子的皇上开始询问，仔细询问谭贵妃的特点、皇后的特点，皇上喜欢谭贵妃之处、喜欢皇后之处，还有最重要的，为什么将皇后定为当时的太子妃，而非谭贵妃为太子妃。

皇后目瞪口呆，第一次看见这般胆大妄为的人。

一旁凤锦岚都快笑场了——她的小玲玲果然没让她失望，太直接、太犀利、太可爱了。

皇后原本不想回答，但见女子坚持，最后只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