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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这几个月的相处,贺言终于不像之前那般唯唯诺诺了,但还是一样的乖巧懂事,甚至时不时地会跟自己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顾正初乐见其成,巴不得贺言完完全全将身心放松下来,能从母亲过世的阴影里走出来。

顾正初问过时安,贺言脑子没有问题,为什么看起来心智仿佛七八岁的孩子,行事作风更没有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该有的成熟。

时安嗤笑一声,道,“只是在你面前吧。”

顾正初皱了皱眉,道,“你说什么?”

时安摸着鼻子,淡淡道,“这是人在受到非常大的打击或者刺激的时候,产生的自我保护的行为。”

顾正初眉头并没有松开,“自我保护?”

时安点点头,道,“对啊,贺言这就是以示弱作为自我保护。”

顾正初疑惑道,“示弱还是自我保护?”

时安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怎么不是。你想想,你走大街上,有人向你问路,你是对一个嚣张跋扈没有礼貌的人态度好些呢,还是对一个睁着水灵灵大眼睛的可爱女孩子的态度好些呢?”

顾正初,“……”

时安轻笑了一声,道,“你看,示弱是可以激发人的保护心理的,大部分人心里都是同情弱者的。”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补充道,“但我觉得贺言有些不一样,他只对你示弱,看我的时候恨不得拿眼睛在我身上戳个洞。”

顾正初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时安接着道,“我就纳闷了,我也没抢过他玩具啊,天天看我跟仇人似的。”

顾正初笑了笑,又叹了口气,道,“看来言言母亲去世对于他来说的确是一个挺大的打击。”

时安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初哥,我觉得他完全不是因为母亲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