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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正初,“呃……”

贺言突然凑近顾正初,趁其不备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下,道,“能像这样吗?”

顾正初被他亲的一愣,立刻回了神,从床上弹坐起来,有些防备地看着贺言道,“不不不……不,那个言言,这个不行。”

贺言像个不懂世俗的孩子,忽略眼底那抹狡黠后,依然是一副纯洁的样子,疑惑道,“这个不行的话,那前面那两个都行了?”

顾正初憋得脸色通红,现在的贺言,像极了三年前那个单纯的不谙世事的小家伙儿。

顾正初对着这张脸实在说不出狠心的话语。

贺言见好就收,退了回去,又重新坐直,道,“是我过分了,哥还能让我在家呆着,就已经是对我很宽容了。”

顾正初本来心存拒绝,若这人换成了黎川,顾正初早就不管不顾地给那个臭流氓一拳,可这人是贺言,是那个连看自己都看得小心翼翼的贺言。

顾正初心里想,没有关系,两星期之后贺言就会出国跟亲生父亲相会,见到各色各样优秀的人之后,就会主动放手了。

贺言心里想,没有关系,还有两个星期,两个星期之间他可以尽情地不经意地去骚扰顾正初,在他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两人各怀心思,顾正初又实在受不了共同沉默的气氛,还没有好透彻便主动提出要离开医务室——至少外面有贺言的同学和老师,现在看来,与他们相处都比与贺言在一起要轻松。

校医看见他们要走,嘱咐道,“披件衣服出去,一冷一热的容易头疼。”

顾正初还没反应过来,贺言就将绑在腰上的校服外套取了下来,披在了顾正初身上,帮他穿好,顺便整理了一下领子,拉着顾正初的手走了出去。

因为时安这两年不断地给顾正初说,贺言可能是神经脆弱,受不了打击,让顾正初尽量不去刺激他,所以顾正初也不敢甩开他的手,怕他多心。

时安说这些的时候,顾正初问,“你知道他受不了打击还天天跟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