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工作太多，不回去了。”应天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颜楽瞬间觉得全身变得冰凉，握住栏杆的手僵硬的无法做出其它的动作，寒风就像刀片似的刮在脸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好，那先挂了。”

“颜楽！”应天喊住了颜楽，他不想挂断这通电话，就是听着颜楽的呼吸声他都觉得舒服一点，但是应天不想让颜楽察觉出异样，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你晚上记得吃饭。”

“嗯。”颜楽的眼睛干涩，他盯着冻得发红的手，低声道，“你也是。”

“好”应天低低叹了口气，“再见。”

“再见。”颜楽说完等了一会儿，应天都没有挂断，只有咬牙按了挂断。

颜楽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搓了搓手，对着手心哈了口气，热气刚从嘴巴出来就变成白色的雾气，飘散在半空中。

应天维持接听电话的姿势，一直没有舍得将手机放回口袋，仿佛这样就能和颜楽多温存一会儿。

应天在这个下午想了很多，关于颜楽，关于他们的未来，最后他还是舍不得放手，两年前他曾经做过一次错误的决定，而现在，应天不想，也不愿再重蹈覆辙。

“是应天打来的？”黎宇走了过来，他不像王致那个二傻子，一点不会看脸色。

颜楽顿了一下后点了点头，黎宇是个聪明人，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淡淡“嗯”了声。

“你有烟吗？我想抽一根。”颜楽忽然很想抽烟。

黎宇从口袋拿出一包烟抽了一根递上前，颜楽点上叼在嘴巴上，深深吸了一口，当熟悉的烟草气息在嘴巴里蔓延时，曾经的感觉又回来了。

黎宇忽然开口道:“你不在的那两年，应天每次过来都会站在这里，一个人抽很久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