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走到她面前，他离得很近，她不由得后退两步，后腰抵在桌子上。

他展开双臂撑在她身侧，俯下身子看着她，他的瞳仁深处有些泛红，柔软的长发垂落，丝丝缕缕地拂过她的手背。

“是。”他轻飘飘的声音响起，“难道你不知道为一个男人绾发代表着什么吗？”

谢妩眉咬了咬唇，楼塌那一刻她想到了的。

古代不同于现代，女人为男人绾发是很亲密的行为，也只有夫妻间会如此。

她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毕竟现代的思想一时半会儿还改不掉。

“我不管你从哪里来。”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声音平淡却很霸道：“既然现在选择了我，那么，以后，你不许再碰任何男人。”

“否则，我就杀了他。”

“我没有开玩笑。”

他低头凑近她耳边，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

“记住了吗？”

谢妩眉愣愣地点头。

他看着她笑了，转身走到水镜前。

“乖。来为我绾发吧。”

谢妩眉拿着幻出的玉梳，小心翼翼地梳理着他的长发。

他的头发柔软又冰冷，如上好的丝缎，闪着耀目的光泽。

谢妩眉看向水镜中，墨卿羽微阖双眸，不知在想着什么。

谢妩眉的手很巧，将一缕一缕的发丝梳起盘在他的脑后。

最终，谢妩眉为他绾了一个整齐又漂亮的发冠，又为他戴上银莲道冠。

站在水镜前打量他的时候，谢妩眉突然想起，书中，他是做了道尊的，而道法尊者，是一辈子不能成亲生子的。

他与她在一起，等于主动放弃了道尊之位。

正在走神间，只听他说：“我也有个礼物要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