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紧接着微微一笑，“此时双修最好不过了。”

谢妩眉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双修是什么，大概就是神交一类的。

但一旁有这么个小东西，她还真的有点膈应，于是她岔开话题。

“这次出了什么事，你突然之间心性变化这么大？”

“我见到了陌渊，是他告诉我的。他给我看了你在堕魔花的梦境，我被他算计吸入了花香，回来后……”

他眸光暗了暗，低声道：“眉儿，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谢妩眉点点头，“你说吧……”

“我答应过你不会毁灭三界，也不会堕入魔道，但魔域总归是我母亲的家，我想夺回来。魔界还有许多我母亲的旧部，他们在等着我。

另外，我也不能坐看陌渊的野心膨胀，涂炭生灵。三界原本就各自为序，二十年前三界一场大战打乱了平衡，若我要回归魔域，再加以统治，三界便能达到真正的平衡。”

稍顿，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声音很低地问她：“你之前应当也看到了，那些都是我的过去，着实不堪……你会因此……”

你会因此厌恶我么？

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完美，那么纯洁。

他不堪回首的过往，血腥悲惨的回忆，天生邪恶的血脉，他不是金娇玉贵着长大的，他粗鄙不堪，是最卑贱的魔子，如何能配得上眼前的神女？

“我怎会因此厌恶你呢？”谢妩眉打断他的话，“我还是想保护你。”

“我们去夺回魔域吧，陌渊发动战争害死了这么多人，害得你受尽折磨，如今还要控制你为他所用，我不能接受，也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天界和人界这边交给我吧，我有办法让他们不再插手这件事。”

她认真地看着他，“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我会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苦。”

墨卿羽喃喃地问：“你在心疼我么？”

他的语气很轻，充满了不确定，以及细微的令人无法忽视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