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夜没好气地说，“你个傻蛋，是乌龟。”

思归跟着学：“傻蛋……”

“你在小主子面前不说粗话能死吗？”聂景吼他。

影夜不服气，“怎么又赖我了，你怎么不去找鬼王，小主子在姬光霁那学的粗话更多。”

聂景扶额，干脆不跟他废话了，指着那镇压禁地的玄武石像对小思归说，“小主子，这是石头。”

“龟龟。”小思归盯着地上那块玄武石像，掰过聂景的脸，“我要龟龟。”

聂景耐心地跟他解释，“小主子，这是石头，石头是死的，龟龟是活的。”

小思归才不管这龟龟是死是活，他就想要跟龟龟玩，可聂景不同意，想要带他回去睡觉。

两人较上了劲，小思归大喊：“龟龟！”

聂景板着脸看他：“睡觉！”

小思归又喊：“我要龟龟！”

聂景也喊：“回去睡觉！”

小思归嘴一瘪，干脆在他怀里嚎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着，傻蛋，龟龟。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骂人。

影夜在一旁看着，心念一动。

再看聂景时，只觉他眉眼生动，白玉般的脸上泛着柔和的光辉。

当年得知他死去，他还好一阵伤心呢。没想到，五年过去了，所有人都还在他身边。

聂景气糊涂了，又舍不得骂这小家伙，“祖宗，求你了，能不能别嚎了。”

可小思归哪里听他的，一个劲儿地干嚎。

影夜看不下去了，“你就不能带他去抓个活的乌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