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烛你人呢!快开门,冻死老子了!”
“孔非你他妈别把鼻涕往我身上抹!”
“滚吧你,那是老子的迎风泪。”
他们声音吵嚷,惊动了外面值班的保安,警卫室有人出来查看情况,手电筒扫过来的一瞬间,大门终于磨磨蹭蹭地打开。
三个人争先恐后地钻进屋子。
在门外冻了几分钟,他们冻得想飙脏话,结果一回头,见开门的是老实乖巧的唐棉,又给那些话憋了回去。
于一亩是几个人里比较有人样的,他吸了下冻僵的鼻子,礼貌地说:“打扰了。”
另外两个后知后觉地跟上:“打扰了。”
因为有客人来,唐棉穿着日常的外出服,挠了挠头,奇怪道:“你们怎么这么客气。”
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也不知道。
以前知道她跟贺烛没感情,总是小唐小唐的叫,这会儿真成了嫂子,他们反倒拿捏不好态度了。
曹攸摸摸后脑勺,转移话题:“贺烛呢?”
唐棉说:“他在餐厅。”
孔非脱掉挡风外套,把衣服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笑着说:“是帮我们拿酒么?我们仨今天没带司机,喝酒不好开车,让他别折腾了。”
他们这些人,私生活混归混,这方面家教都还不错,不会做些特别出格的事。
曹攸大大咧咧道:“喝点也没事,大不了睡这儿,明早再走。”
唐棉倒没什么意见,只是贺烛并没有想拿酒:“他在切水果,你们先去客厅待一会儿吧。”
“啊?他在干啥?”孔非愣了愣。
唐棉眨眨眼,语气自然地说:“切水果啊。”
阿姨不在,这些事她就跟贺烛轮着做,不过最后吃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