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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懵了一秒,又听见白循光有点扭捏地说,“今天的事不是我让他们做的。”

说完就拎着自己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外套转身走了。徒留他一个人站在走廊捧着那件明显对他来说有些宽大的校服。

良久,秦斯年才缓过神骂了一句,“神经病啊。”

第六章

秦斯年平时都独来独往,和班里的同学也不是很熟。这突然间和小霸王白循光扯上关系还是挺引人注目的。从走廊回到教室的时候,人流量还不算很大,秦斯年低着头假装不关自己的事。。

可惜白循光那一嗓子太过惊天动地,在第一节 晚自习结束前,班里一大半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秦斯年坐在班里第三排靠窗的位置,一偏头,从窗户玻璃的反光上,能清晰看到许多若有若无的打量。

他本来没打算穿白循光的校服,可是教室的暖气实在太足,他穿着羽绒服没一会就热得受不了。

只穿着毛衣又太过突兀,在班主任的死亡凝视下,他还是抿唇把那件校服套在身上。然后就闻到好像有一股巧克力的味道,掏掏口袋,还真有半截拆封没吃完的巧克力。

他们现在的晚自习不算很严,只有纪律监察老师随时巡视,老师们布置了任务就下班回家。

秦斯年觉得自己身体实在不舒服,小腿肿了一大块,火辣辣地疼。他只好把黑板上的题号在书上做好标记,想请假直接回家。

可没想到他请到假回到座位,却看到凳子上放着一罐药膏。

他抿抿唇,没问同学是谁放的,只当做没看见,拎着书包走了。

秦斯年当晚回去就做了个噩梦。

梦里他变成一头绵羊掉进陷阱,结果被人从土坑里捞了上来,他满怀感激咩咩直叫,结果那人一声不吭把他按在地上开始剃毛。

秦斯年看见地上掉落的一片白花花的羊毛,真的感到身上那种皮肤裸露在空气中的寒冷。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是坐在洗手间的瓷砖上睡着了。洗衣机已经停止震动,他掀开盖子把拧成一团的校服拿出来,抑制住再扔地上踩几脚的冲动,找了个地方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