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一点儿走神都要被点名批评。
白循光上课五分钟,已经被点名三次了。
“白循光同学!你同桌脸上有字啊?往哪看呢,看黑板!”
“哦。”白循光瞥了眼黑板,没过一会又只剩个侧脸。
秦斯年隐隐觉得全班都在若有若无地打量他,只好皱眉写了个纸条递过去。
“看黑板。有事下课说。”
白循光轻笑了声。
过了会儿秦斯年看到手边那张只写了一个“哦”的纸条,抵了抵后槽牙。
那时候他们真的很好。白循光即使调皮捣蛋在他眼里是可爱的。
这五年的记忆在眼前一幕幕像照片一样划过。
他记得在医院的时候,听小护士说白循光的手伤的太严重,秦风要带他去美国那边治疗。
记得陆庆拉着他走出病房对他说小白不认得你了。
也记得车祸昏迷时那个诡异的梦。
身后是冰冷的灰墙,面前是他炙热的胸膛。
自己被夹在两者之间。
他的额头堪堪擦过自己的侧脸,把脑袋枕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沉声说:“要是这个世界只有这么大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