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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切水果,手一滑就割到了自己。就像突然中了邪一般,他愣在原地,没有去包扎。

他走去浴室,坐在地上,任由血从手腕流出滴在浴缸里。

没一会儿血腥味就呛得刺鼻。

昏迷前他好像听见门口有一声巨响。然后就没了意识。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在家里。床边趴了个人。

“循光?”

那人听见动静抬起头,是傅宜绅。

秦斯年缓缓闭上眼睛,眼角的水光溢出,继而变成了闷声呜咽。

让人听着难受又委屈。

傅宜绅本来想好好教训他一顿,看到他这个样子又开不了口了,良久才紧紧皱着眉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傻!”

“我爸妈知道吗?”

“他们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敏感,我找了医学院的朋友过来帮忙。要不是宠物医院的人给我打电话,问你为什么没有去接she,要不是我赶过来找你,你真的已经死了知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事!什么事你不能好好跟我们说,非要走这条路?”

“对不起。”秦斯年偏过头看着窗外,“是我糊涂了。”

秦斯年从梦中惊醒,不知道怎么自己又做了这个梦。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厨房那边传来声响。

他摸摸手上的腕表,看见它还原原本本的待在老位置,才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