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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宜绅没有再接别的案子,专心帮陆庆的忙。他和陆庆说王烈这种情况他只能往危害人身安全和非法监禁这两点去打官司,判死刑是不大可能,有期的话他撑死十年,还是不在王家插手的情况下。

王家那边的意思是要私了,只要不把人送进去,几乎是随便他们提要求。

然后傅宜绅问陆庆怎么想。

“你的意思是,吞了王家,让他一无所有会比送他坐牢更好?”陆庆皱着眉。

“即使坐牢,也是可以减刑的。更何况以他们家的送钱法,他在牢里未必就会吃苦。”

“我这边是建议你私了。”傅宜绅那天临走前私下对陆庆说,“如果只是想报仇,十年其实对你们来说,不如让他实打实地出血更划算。”

陆庆表示自己会考虑。

但是林时雾貌似不太能接受这个决定。

他听说这件事后罕见地发了火,甚至想换掉傅宜绅再找别的律师。

林时雾看着望着窗外发呆的陆庆,脑袋里回想起他说的这件事,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

“撤诉吧,就当是你送我爸的一份贺礼。”陆庆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厨房,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把王家送给他,让他接受你。”

这样一份大礼,他爸总不会再说林时雾配不上他。

林时雾洗盘子的手一顿,“那你受的委屈怎么办?”

“我现在已经不委屈了。”陆庆轻声道,侧脸蹭了蹭他的背脊。

听说王烈当时被抬出去的时候脸色如雾一般死白,现在都还在医院住着。说实话他见到被打的没了半条命的王烈以后,怨气还真的消散不少。

林时雾是真的差点杀了他。

“循光会帮我拿走王家最引以为傲的资本,让他们不能在国内立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