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纪阮阮抱着沈郁衍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结果瞿芫楠还在我生日这天重创纪家,现在纪家一团乱,墙倒众人推,平日里交情再好,到了这种需要雪中送炭的时候,却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深怕我们会拖累他们一样,为什么人心这么凉薄?”
沈郁衍轻抚着纪阮阮的脑袋:“这才是真正残忍的社会。”
纪阮阮很清楚她之前所处的环境堪比温室,是身边的人给她创造了那样得天独厚的资本,她艰难地应道:“我还病了,烧到了39.4,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烫?”
“烫。”
“那你也不能嫌弃,如果不是你不留只字片语就离开了江城,我也不会搞成这样,所以你是元凶,烫也必须给我烫着。”
“蛮横。”沈郁衍轻笑。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纪阮阮说得理直气壮。
沈郁衍捧起纪阮阮的脸蛋,在她的唇上轻嘬了一口,“睡一会儿吧。”
纪阮阮的泪水忽然从眼角滑了下去,声音无比哽咽:“你要走了是吧?”
话音刚落,眼前的沈郁衍渐渐模糊,很快只剩一片迷雾。
纪阮阮从梦中惊醒过来,水雾氤氲的双眸无神地环顾了下空荡荡的白色病房,没有沈郁衍,只有她一个人。
梦境中的画面就像饮鸩止渴般,即便让醒来的自己更空虚更难过,依然想再次坠入那美好幻想。
可闭上眼睛后,脑海里浮现的却只是沈郁衍面容寡淡地说分手的那幕,刺得她心尖密密麻麻地疼。
他有看见纪家的情况吗?应该不会看不见吧,现在铺天盖地都在说纪氏珠宝店大欺客,埋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