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和离之后的她,更不能再和他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姜漓愣了下神,又翻了两本书,便起身回到房中,到条案前坐下。
其实,她幼时跟着义父秦阙也读了不少医经药典,算是粗通岐黄之术。
这时一边叫迎儿研墨,一边把书上的载录的各种方子在心里融汇贯通,加上自己的推敲,觉得应该万无一失了,就铺开纸笺写起药方来。
毕竟不是什么好事,除了她们主仆二人,谁也不能知道,为了掩人耳目,姜漓又特地斟酌加了几味药故布疑阵,表面不易瞧出端倪来。
想了想,索性再把几味温补调养的药杂写进去,顺着溜儿瞧了一遍,愈发叫人不识庐山真面目了。
誊写好之后,她又拿在手里反复检视了几遍,确定一点错漏都没了,这才放心。
只是一会的工夫,窗外已是晚霞初绽,淡淡的赤金色压着天地间最后那片光亮,不大的阁间也随之沉入其中,浸染出沉闷的颜色。
姜漓把纸笺折了两折,刚要交给迎儿去抓药,想想自己呆在房里无也趣,索性便说一道出去透透气。
迎儿知道她急着用药,更不放心叫她一个人留下,自然满口答应。
这会子正该是书院散学的时候,为免麻烦,两人都换了套士子襕衫出门。
岛上的药堂并不算远,顺势走下去,过几座横跨水路的石桥就到了。
“娘子别管了,在这里等我片刻就好。”
迎儿怕她尴尬,抢着拿了药方跑进去。
姜漓没去拦她,游目四顾,蓦然发现不远处的道竟有一株天香台阁,枝头粉莹带金,重花藏蕊,正开得娇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