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室内出来,跟他们搭话,不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韩霖身上:“你俩怎么躲在这儿说悄悄话啊?不进去坐坐?”
宁嘉看她一眼,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了。
她默默别开脸,拿起瓶子喝酒,眼角的余光扫向韩霖,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
韩霖神色不变,很有风度地跟她道了谢,但是拒绝了她的邀约。那种笑容,宁嘉太熟悉了,仅止于礼节。
从年少时开始,她就见惯了他用这种笑容搪塞那些前仆后继的女生。
后来他们去室内打牌,四个男人凑了一桌,剩下几个坐一边,自顾自玩手机,偶尔也轮换。
宁嘉默默坐在一边玩手机,偶尔瞥一眼场中。
薛阳打得有点不耐烦,很明显,不热衷于此;纪朝阳兴致大,奈何水平稀烂,连连败北;只有她右手边这位韩公子,坐姿端正,洗牌的手法很利落,但始终低眉敛目,看不出喜恶。
韩霖以前是做投资的,VC和PE都做,后来进了一家跨国公司做高管,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自家的企业。宁嘉曾经笑话他,太子爷最终还是回家继承家产了。
他并不以为耻,笑了笑说,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建楼,为什么要下地去耕耘?守业开拓并不比创业简单。
宁嘉一想,倒觉得颇有道理。他有胆识有能力,更有资源,入驻康成短短半年就将大权收拢到手里,集团内部势力错综复杂,被动了蛋糕的自然怨声载道。
不过,他这人向来我行我素、利益至上,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想。
“又输了。”思考的功夫,纪朝阳烦躁地抓抓头发,一摊牌,“不来了,你们玩吧。”
“呦,这就撂挑子了?”薛阳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