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嘴里啃了一半的红薯也放了下来。
不知为何,脑海里忽然想起那晚。
黑暗的车厢里,他似乎也是用这种她看不懂的目光望着她,让她心慌,无所适从。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审度彼此的关系。
打破以往,她对于他的认知。
——对于他们平凡而普通的发小关系的认知。
人对于自己陌生的领域,总是带着一点不自觉的却步。
她也是。
好在有车经过,刺眼的路灯照得她回神,忙抬起头挡住。
“走吧,回家。”那天,韩霖没有再说什么。
……
年前,律所的事情很多。莫维清还特地打了个电话给她,让她有时间来帮帮忙,资料带回家整理也没关系。
宁嘉欣然应允。
“韩霖,我那件白色的大衣呢?”早上,她对着镜子简单梳理了一下头发,补了个水乳,转头发现衣服不见了。
她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几乎把所有能装东西的抽屉、柜子都打开看过了,还是没有。
这衣服一万多呢,是她用自己的积蓄买的,自然格外心疼。
要是她妈帮买的,管它几万,眼睛不带眨的。
韩霖在更衣室系领带,闻言道:“你的东西都是你自己整理的,怎么来问我?”
“……放哪儿去了呢?”隔着好几米远,她的声音仍是传到了他这儿,又焦急又烦躁的样子。
很快,她踱步到了更衣室:“肯定是你不小心放在哪儿了。”
韩霖看了下表,确定时间,一面问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