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子向来严厉,以前臣也曾被他罚过好几次,有时候得抄到鸡鸣。眯一会儿眼后就又得去学习,一打瞌睡就又被抓住了。五十遍一百遍,有时候还让超过两百遍。”林业寒嘴角微勾,仔细地将一张张抄好的课文整理好,“不过臣也因此将那些课文都倒背如流。”

谢抉哪怕上辈子也未听过他说这些事,不禁有些诧异,“国师竟也被罚过。”

随后又想着林业寒坐在灯下乖乖抄课文的样子,只觉得之前的困意和疲劳都一消而散。林业寒这番话,也让他心里平和了许多。

“准确来说谁都被罚过,臣还未见过谁没被徐夫子罚过抄书。”林业寒眼中是温润的笑意,语气也极柔和,“所以殿下不必觉得不好意思,人生在世,谁都会被罚。被师长,被父母,被亲人,做错事就会被罚。而需做的,就是将它尽量减少。”

“我明白了。”谢抉点点头,自然懂得林业寒今日来的目的,但他不会对这些小事产生什么记恨。唯一有的,也就是担心被林业寒发现自己做错事罢了。

“殿下聪慧,今日天色已晚,臣就先回去了。”林业寒看向桌上的鱼羹,“下次无论怎样,还望殿下切莫再饿着肚子,深夜饮食对身子不好。”

“我知道了,多谢国师。”谢抉应道。

“臣告退。”林业寒说完,便转身出门。

谢抉端起鱼羹,林业寒刚才跟他说这番话的时间,正好让有些烫的鱼羹变的温热。

院外,直到房内灯火熄了,林业寒才转身离去。

第九章 作画

第二日,谢抉准时将罚抄交给徐夫子,又被叮嘱两句后,这才算过了关。

他一回到荣学宫入座,周围的人立即围上前来。

“三殿下,您怎么样?徐夫子没怎么样吧?”

“对啊,要我说那徐夫子也太严了,五十遍课文得抄到夜半三更吧?”

谢抉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整理着自己的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