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多谢大夫。”谢抉点了下头,随后道谢。

大夫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谢抉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林业寒,随后拿出匕首割开手心,新鲜温热的血液很快便滴落在林业寒唇缝间。

那手臂间的蛊虫似是安分了些。

谢抉并且止血,而是让下属拿了一个碗进来,将血接在里面。

待接了大半碗血后,他才随意地抽了根白布条缠绕住伤口,吩咐道,“我还要去一次南疆,你将这些血分为六等份,每日喂他一份。”

下属点头应了。

谢抉没有耽搁,沐浴换衣后便立即向王巳要了张高仿的通行令,随后往南疆方向而去。

他的武功也不低,只身一人混入其中更是简单。林业寒的蛊毒耽误不得,他连赶三日路,几乎没有闭眼。

此时夜已深,偶尔响起两声猫叫。北嬅并未住在宫内,而是自行出宫建府,这晚她正睡着,却突然感到一道寒光闪过,刺地她睁开了眼。

一看,一个黑衣男子正站在她床前,她知道是谢抉,也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

“你身上的蛊虫他给你转移了,你来是为了给他解毒吧。”北嬅并未惊慌,只是站起身点燃了一根蜡烛。

“是。”谢抉冷声道。

“但你可别忘了,我是南疆公主,若我死了,南疆必定以此为理由向元平开战。”北嬅笑了下,眼中却并无一丝笑意,甚至有丝悲凉。

她看着眼前的谢抉,“谢抉你告诉我,我在你眼里真的还不如他吗?哪怕是你失忆了,竟还是愿意跟着他走。你若留在南疆,我定会让王兄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当上元平君皇。”

可能她真的就是这个命,从没有人爱过她,无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