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仍旧是恪守礼仪,温润谦和的模样,可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他太过于遵守礼仪了。

之前林业寒虽然也从不逾矩,可与他说话时总会让人感觉两人感情还是挺好的。可现在林业寒给他的感觉就是表面看起来没变化,可心却在不知不觉间疏远。

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客气而疏离。

这天,在林业寒再次处理完政事向谢抉告别时,谢抉立即拉住了他的手臂。

“殿下还有什么事吩咐吗?”林业寒面上表情没半分变化,将手臂从谢抉手中抽出,“臣府中还有事情,得快些回去处理。”

“处理什么事?”谢抉将手背在身后,随意一站,却是直接挡住了林业寒的去路。

他问,“国师府中那么多下人,国师需要处理多少事情?”

林业寒眉头微皱,随即又松开,“是重要的事,不可借他人之手,还请殿下切莫阻拦。”

“既然如此,国师便先回去吧!”谢抉笑了笑,退开一步让他走,“三日后的继位大典国师可切莫迟了时间。”

“臣知。”林业寒又向他行了一礼,抬步离开。

谢抉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眼中的阴郁一闪而过。

三日时间过得极快,在热闹的筹备中,继位大典开始了。

按照元平规矩,新皇继位前要先在祁神台上祁天,再加上这天恰好的谢抉的及冠之日,林业寒便也决定在祁神台上就为谢抉束发。

反正束好发后就没他什么事了,倒还可以早些离开。

他这些时日都在躲着谢抉,政事总是很快地处理好,随后便立即回府。谢抉定是看出了些什么来的,但除了三日前拦了他一下之后,倒是没再有什么阻拦的动作了。

下方宽阔的的平地中站满了百姓,有霁安领着侍卫相拦,也是格外规矩。

谢抉身着黑红色绣金丝龙袍,抬步上了阶梯,林业寒距离他半步距离,也随着上了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