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见状摆了摆手,所有的侍卫顿时分离两边,方洄一手掐着楚煜的脖颈,一边向外走,每一步都很稳,也很戒备,直到走出人群,到了六叔他们身边,身形才略微松了松。

而镇北军的人看着方洄身上的伤痕也极为心痛,“长明,你受苦了。”

方洄摇了摇头,“我没事,六叔,走。”

简短意赅,其他人也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多耽误一分就更危险一分,所以也都毫不犹豫,手脚快速的向外走去。

天牢门口,摄政王也直接贡献出了自己的马车,直言道:“我会吩咐沿途士兵不和你们动手的,希望你们也遵守自己的承诺。”

方洄点头,“只要你不毁诺,我一定会遵守。”

于是楚煜就这样跟着方洄上了马车,当车帘放下,驶出天牢范围的那一刻,楚煜心中的那口气终于松懈下来。

只要出城,应该就安全了。

而就在此时,方洄放在楚煜脖颈上的炙热的手,却忽然垂了下来。

楚煜一惊,低头,正看到方洄有些发红的脸颊,这一路折腾,原本结痂的伤口早已经裂开,将刚披的衣服都染得一片血红。

只有眼睛依旧明亮。

现在那双明亮的眼睛正注视着他,“楚煜,我就叫你楚煜了,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楚煜一怔,“什么事?”

“你为什么会晕倒?”

若说之前的所有事都可以用幻觉或者巧合来解释的话,比如进天牢时安心的眼神和凌乱的衣衫,那么楚煜晕倒将逃跑的契机送到他的手里,已经让方洄无法认定这是个巧合了。

楚煜抿唇,我故意的,但是我能说吗?当然不能,所以楚煜非常肯定的说道:“吐的一口气没喘上来,不小心晕倒了。”

听到这斩钉截铁的回答,方洄没有动摇,“那梅花烙呢?不过八斤的刑具,你真的拿不动吗?”

楚煜:“……对,我拿不动。”我就是个弱鸡,求求你别再寻根究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