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锦脸一红:“没什么……”
平遥百姓性子直率,端茶倒水这种活几乎不用人插手,全部都自己包揽,刚才还空旷的茶楼,现在已经被一阵阵说话声覆盖。
叶落尘嫌这里太吵,转身去了后台。
今日这么多人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戏班子里的台柱子出关了。
台柱子名为「牡丹」,据说唱的戏凄凉怆然,但又让人听着有种大义凛然的感觉,可谓惊奇,在他来的那一年,戏班子的客流量长了好几倍。
一个月前牡丹在表演时从台上坠落,小腿受了点小伤,但因身子骨弱,这点小伤硬是拖到今天才好。
人们一日听不到他的戏声就心痒痒,更何况一个月呢,今日牡丹好不容易出关,不来了却心头大事实在承受不住。
叶落尘没见过这位「牡丹」,他来时恰逢他修养的时段,对于牡丹的了解也只是听戏班子里的其他人私下讨论过。
听说他单姓一个「贺」字,人长得挺秀气的,但性子孤僻,不太好接触。
他们议论的话被老班主知道后,都被狠狠地训斥了,当时他初来乍到,自然不好多问。
只是一个男生叫「牡丹」,至少对他来说,确实有点难以置信,叶落尘瞧着后院忙的不可开交,抓过一个侍女,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唱?”
小翠被冷不丁抓住吓了一跳,看清是他后才舒了口气:“快了,午时就开始了。”
叶落尘点点头,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院子深处那扇紧闭的房门,道:“那位公子最后出来吗?”
小翠晃了一下:“你说牡丹啊,他看心情。”
说罢,小翠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又忙去了,叶落尘在后院转了几圈,觉得没意思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