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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尘其实很少给别人定标签,一是不熟,二是觉得没必要。

但如今,自己情绪被人牵着走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况且眼前这个人又确实表里不一,不然他那些内心戏是哪来的。

面前这人虽笑着,但只是骨相的笑,那种疏远的意味别人不知道,叶落尘可是清楚的很,即使他对没必要的人可能连笑都不曾施与,但不得不说。

这位贺公子表面上还是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即是同源,多少会有些感知。

贺瑜年看了眼月亮,此时正挂天头,照射着这片厚土,他似乎有过一瞬间恍惚,但或许是顾及到还有外人在场,这份恍惚并没有存在太久。

“这么晚还没睡?”

夜色中忽然传来一句话语,叶落尘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他抬头看向月亮,忽然觉得这月色也如那顽皮的孩子,照的人的心思无处可藏。

程初浅从背后搭上他的肩膀,看了一眼贺瑜年,也说了句:“贺公子。”

贺瑜年看着眼前这人,一副懒散的模样,语气也慵懒的很,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倒是与某个人相似极了。

他道:“你也是新来的?”

“打杂的,不会唱戏。”程初浅面对别人时似乎不舍得分出任何情绪,他总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看似亲和,实则是疏远。

叶落尘堵了一下午的心莫名舒畅些,他看见贺瑜年又挂起了那副骨相笑。

不对……

他这幅骨相笑里明显多出了一些情绪,叶落尘刚放下的心莫名又紧起来,他听见耳边的人道:“贺公子每天都这个时辰出来吗?”

按捺下内心那些不三不四的想法,叶落尘想了一下这半月的一些事,明白了他这话问的目的,于是也一起看向那人。

贺瑜年干笑几声:“没有,只是今夜月色挺好,我大病初愈,忍不住出来看看罢了。”

程初浅看似信了的点点头,道:“那我们就不打扰您看月色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