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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这么说,是一开始被车撞了一下,然后可能是那人看楚哥伤的不是很严重,趁着这个,他暂时无法反抗的空档,对他进行了人身的伤害”

当然,这些话不是他自己推断的,而是医生经过一定的勘察之后,才说出来的决定性语言。

就连他自己当时也被吓了一跳,他当时正在想,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的要治一个人于死地,当然,不管是谁,那都肯定是跟他们有过仇怨的。

然后一时之间跟他们有过仇怨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他竟然筛选不出来,看着从小到大,待他如亲弟弟一般的眼镜就躺在那里,仿佛毫无生气的样子,他无措,他恐慌,他害怕,复杂而又复杂的情绪一直在包裹着他,让他不知所措。

“那你好好想一想,我们在开公司的时候就没有跟什么人结过仇。”沈怀也正在想着这个,到底有没有,他得记起来,不然

“或者说在他出事的周围有没有什么监控,有没有能拍下一切的设备”

他们周围都是富人区,应该监控这种东西还是有的吧,毕竟会有小偷经常来光顾,所以说应该找到这些东西不太难的吧。

看着眼镜这个样子,他仿佛能理解为什么他刚醒来的时候眼镜会那么对他,因为快要失去的东西才对自己更加的珍贵。

眼镜差点失去沈怀一次,现在换成沈怀差点失去眼镜了。

眼睛就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浑身插满了管子,就像以前的沈怀刚做好手术一样,是那么的脆弱,仿佛一根手指的力量就能让它破碎,让他在这个世界不复存在。

沈怀在心里,一直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慌张,千万不能忙乱,因为越忙越出错,刚才他开车就是这样,他现在不能再这样了,可是眼镜就这样躺在这里,他怎么可能静得下心来,好好想,怎么可能还会条理清晰?

他都要慌死了,“这样你先回你们的公司,先不要公司的人说楚司出事了,以免搞得人心动荡。”

江淮想了想,立马答应下来,“好,我现在就去,你好好看着楚哥。”

依依不舍地走出了病房门前,他出去开车,不过他开车的技术的确比沈怀好上许多倍,既平稳又快速。

沈怀就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他仰着头看着头顶的白色,突然觉得,白色仿佛就是一切的祸端,每次他看到白色的都会不好的事情发生。

明明白色,这是一个多纯洁多干净的颜色,可是在他眼里却异常的凶猛无比,让人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