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想想那些一笔暴富的前辈们,陈韵然,坚持就是胜利!”
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后,她走回了片场。
陆亦朗的第一场戏,就是在大雪里茫然的站着。这场外景,莫为等了快半个月才等到。
“他这样不会冻伤吗?”陈韵然手里抱着浴巾和棉大衣,站在莫为旁边问。
“艺术都是痛苦的。”
是吗?陈韵然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怎么觉得,莫为口中的艺术,就是通过让别人痛苦来达成的?他脚下烤着小太阳,手里窝着热水袋,看上去一点都不痛苦。
甚至,他直接笑了出来,拿起大喇叭对陆亦朗喊:“陆亦朗,你不是小学生罚站呀,腰背挺那么直做什么?”
这一说,陆亦朗的肩膀就松垮下去几分,他咬牙看了一眼镜头,面色冷峻。
“对,就是要这样,苦着,熬着,坚持……”
在莫为的引导下,他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层次变化,从一开始的茫然,到好似想通了什么,但又没想通,最后反而痛苦了起来。
“卡!”莫为终于喊停,看来对效果很满意。
陈韵然急忙上去,陆亦朗脱下服装后,她递上了浴袍,等他稍微擦干了些,又立刻为他裹上了棉大衣。
手工回酒店的路上,陈韵然忍不住吐槽:“他这样一天一段,我都不懂在拍什么。”
陆亦朗听后咳嗽了一声,却低低笑了一声,才解释道:“他只拍文艺片,在国际上拿过很多大奖。他喜欢把支离破碎的镜头合成一部电影,影迷在里面寻找属于自己的精神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