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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嬷嬷越想越难过,可是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再想那些事,也不过是自我折磨罢了,人还得继续过日子,福晋说的也对,不能再让绵怡那小子一枝独秀下去了,否则日后便是生了嫡子,那也落于人后。

喜塔腊氏喝完了药,躺在床上许久,才把胃里的恶心劲儿压下去。

她喝得这个药,明面上是太医开的,但是实际上这药方的来历却不简单,是喜塔腊家秘藏的调养身子之药,根据她额娘所说,当年就是吃了这个,才有了她和一兄一弟。

喜塔腊氏自来信任额娘的手段,因此当打定主意想要再有身孕,便借着与自己亲近的太医之口,把话放了出去,结果第二天,这药方和药材就送到了她跟前。

喜塔腊氏想到这儿闭了闭眼,其实她一开始是不想冒这个险的,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她也没有后退的余地了,而且家里这么快送过来,也已经说明了家里的态度。

喜塔腊氏有时候觉得心凉,可是想着自己日后的日子,她到底还是得咽下这个苦果。

……

转眼到了十一月,紫禁城的天越发冷了。

思宁之前和宫女们一起做的棉褥子和皮褥子以及衣裳也好了,她很有兴致的给她和绵怡都换上。

除了这个,屋里的帐子门帘窗纱也换了冬日用的,屋里的炭盆也点了起来。

思宁身为格格,原本每月只有五斤红箩炭,二十五斤黑炭,但是今年因着绵怡的缘故,红箩炭直接翻了翻,给了十斤,黑炭给了四十斤。

屋里的宫女太监们都高兴坏了,他们都是伺候主子的,思宁给的炭多了,那他们也能跟着沾光,今年是能过个暖和年了。

思宁也觉得高兴,待遇升级了谁不高兴啊。

去给福晋请安的时候,侯格格还在边上酸:“姐姐真是有福气啊,我就不成了,哪怕加上大格格,每个月才八斤红箩炭,到底是没有咱们大阿哥招人稀罕。”

喜塔腊氏坐在上头听着这话,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不过到底还是耐着性子道:“你若是觉得不够,那就把我的份例给你拨过去两斤,这样的小事,还要拿出来说嘴。”

侯格格那脸皮可真是厚的不一般啊,福晋都这么说了,她依旧满脸笑的起身给福晋谢恩:“奴才眼皮子浅,让福晋看笑话了,福晋厚赐,奴才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