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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茶此时有些激动,她望着思宁喊道:“娘娘早就察觉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是不是?所以早就把那封信替换了!皇上,奴才真的没有说谎!”

说完她拼命的冲着嘉庆磕头,看那副样子,还真有几分被冤枉的样子。

思宁的脸色一沉,转头看向青茶:“你要如何害我才能满足,我入宫之时只得一身衣裳几点碎银,如何能将信件夹带进来,如此岂非是害了全家性命,而且自我入宫以来,连家人都未见过一面,如何与外人联系?你说我屋里有信,现在搜出来是皇上的,你又说我将信藏了起来,说来说去都是你的一张嘴,我倒是无缘无故被你拉下水,竟也搭上了清白名声,我自问从未对不起你,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青茶哭着趴在地上,她知道,这次的谋划算是失败了,可是现在她不能松口,不然只怕下场更为凄惨,她只能继续道:“娘娘神通光大,自有本事,奴才如何得知,可是那信奴才是亲眼看见的,绝无差错。”

思宁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身为我的宫女,不思侍奉主子,却总盯着我的首饰盒,可见其心本就不正,既然你说有信,那我且问你,那信是何人所写,其中又有何语句,你家境贫寒,往日里也只识得几个字,这次又如何能将一封信都看明白?”

青茶语气一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那信是昨天晚宴之后被人交给了她,她根本看也不敢看,就压到了箱子底,等到今日一有机会,便取出来塞进了思宁的首饰盒里,哪里知道里头写了什么,更不知道写信的人是谁,没成想却在这个地方被思宁给拿住了。

青茶的脸色渐渐有些发青,许久才哭着道:“奴才只是匆忙间看了一眼,哪里看的那么清楚,而且那人也并没有留名,奴才并不知寄信人是谁,只是那封信的言辞间,的确是情信啊!”

她虽然遮掩过去了,但是之前的犹豫,已经让在场的人看出了端倪。

尤其是嘉庆,或许之前还因为青茶的所言所行有些疑虑,但是此时那一丝疑虑也尽数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厌烦,他揉了揉太阳穴,冷声道:“将这奴才拉下去,仔细审问,看看她是长了几个胆子,竟敢诬告贵妃。”

坐在一边的皇后心里一颤,略微有些不安,但是想着自己行事,还是压下了这一抹不安。

青茶的家人都在她手上,她轻易是不敢招供的,而且联系青茶的人,也并非自己身边的人,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人是自己,这次行事不谨,让刘佳氏早有准备,舍了青茶虽然有些可惜,但是也没有办法。

皇后脑子里飞速旋转,很快就下了决定,她看向守在门口的荷香,隐蔽的对她比了个二,荷香眸色一转,脚下后退半步,隐到了阴影处,很快她就消失在门口,屋里的其他人却都一无所觉。

眼看着青茶就要被拖出去,正在此时,屋外突然有人通传:“宫女青衿求见。”

嘉庆一听这话,有些迟疑的看向思宁。

思宁也做出一副疑惑姿态,小声解释:“之前臣妾派青衿去前头探望绵怡,如今只怕是回来了。”

嘉庆一想到绵怡,神色又是一顿,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话音刚落,青衿就走了进来,她扫了一眼屋里的情形,眼神在青茶身上顿了顿,然后跪倒在地,朗声道:“奴才给几位主子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