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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贵人脸上满是羞愤,甩了甩帕子道:“人家已经这般态度了,又何必自取其辱。”说到这儿,她又是忍不住流泪:“也是我无能,不能帮到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厌弃我也是应该的。”

喜鹊听着这话越发恼怒,沉声道:“贵人何必这般自弃,贵人本就是皇上亲口选进宫的,是这宫里正经八百的主子,该贵人的就是贵人的,这和皇后娘娘有何关系,皇后娘娘用得着贵人的时候就关爱有加,用不着您的时候,就弃如敝履,如此羞辱,难道贵人也忍得?”

恩贵人咬了咬唇:“我即便是不忍得,又能如何呢?我如今在宫中也没什么依靠,更没有宠爱,难道还能与皇后娘娘作对不成?”

喜鹊听着这话,却也听出了几分意味,看起来贵人也不似表现出来的这般能忍,无非就是没有靠山,不敢得罪旁人罢了。

想到这儿,喜鹊对自己将要说的话,倒是有了三分底气,她将恩贵人拉到墙角,小声道:“您的难处,奴才何尝不知道,只是如今宫里也不止皇后娘娘一位正主,您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恩贵人一听这话,神色骤变,手里攥紧了帕子:“快别胡说,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本就不睦,而且皇后娘娘之前也是待我不薄,我如何能行词悖逆之事。”

喜鹊看着眼恩贵人,心里隐约有了几分猜测,能一口说出自己暗示之人是贵妃,想来恩贵人的心眼也没实到那个份上,还是有机会的。

这般想着,喜鹊又继续鼓动:“之前皇后娘娘的确待您很好,但是您也在皇上面前说了皇后娘娘不少好话,还惹得皇上对您不喜,这不也是报答了皇后娘娘的恩情了吧,现在皇后娘娘已经对您弃如敝履,您又何必一心念着皇后娘娘呢,指不定皇后娘娘还嫌咱们累赘呢。”

“而且奴才也不是说让您去投靠贵妃,只是这次的事情,着实是内务府做错了,而奴才又听说,贵妃处事公正,若是听说了,只怕也不会不管,便是日后皇后娘娘知道了,想来也说不出什么话,毕竟这可是皇后娘娘先不管您的,咱们迫于无奈这才只能去找贵妃做主。”

恩贵人心里原本就有些动摇,今日菖蒲的行为,着实是刺痛了她脆弱的自尊心,而现在喜鹊又是这番分析入理的话,她沉默了许久,终于犹豫道:“那,那就找找贵妃看看?”

喜鹊心中一喜,总算是劝动了,不过她倒是有些城府的,知道这样直楞楞的过去,只怕不大合适,指不定还会被人以为别有所图,因此喜鹊谏言道:“不若先去找逊妃娘娘说说话,逊妃娘娘与贵妃娘娘相好,说不得就能帮咱们传话。”

恩贵人听得不用直面贵妃,心中也松了口气,急忙点了点头。

主仆俩定计,也不再迟疑,便朝着逊妃的住处去了。

……

思宁午睡起来,刚喝了口酸梅汤,就听到外头传话,逊妃过来了。

思宁一想,逊妃这会儿人过来,只怕是有事,因此就让人请逊妃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