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金樽王朝的兼职又大病一场康复后,安凌华的日子慢慢回到了以前的有条不紊。
怀铭奕说要帮他找工作,还当真在大学城附近联系了一份周末的家教,工资不多但胜在轻松,安凌华很感激,如果一直保持名列前茅的成绩可以拿到奖学金,再加上助学金和银行卡里的,生活上节俭些应该够他交未来三年的学费,但每月往家里打钱却成了问题。
他准备等过段日子再找几份临时工。
十月份的月考安凌华排名第一,而十一月因为没怎么上课,往下滑了十来个名次,却还是看得三只学渣室友直眼红。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掉了名次根本不是因为没上课,而是心神不宁。
面对怀铭奕感激之余不自觉就想拉开距离,面对仍旧对他体贴温柔偶尔爱撒娇的王歆时,只剩满满的愧疚。
他不敢想象,有一天事情会不会败露。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安凌华觉得自己或许会疯,心底深处也有着深深的惧怕,生病时做的那一个梦,昭示着痛苦远远还未结束。
他不知道做的梦为什么会在醒后依然能清晰记得,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真,但留了个心眼,除了周末需要去做家教,其余时间尽量呆在学校哪儿都不去。
身边来来往往这么多学生,兼职路上也都是行人,他就不信慕容修能明目张胆的把他给怎么样。
而楚千羽自那晚摔门而走后除了考试回来一趟外几乎不见踪影,反倒是云泽闲了下来,却总往市图书馆跑。
安凌华和肖澄都已经习惯了这两人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日子一晃就晃到了十一月中旬。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肖澄一天天的见他就裹着那件四处漏风连睡觉也不肯脱下来的羽绒服,气结的甩了他一千大洋,振振有词道:“小安子赶紧的,马哲毛概思修什么的都帮小爷写了,顺便帮我划一下期中考重点,再开红我家老头子八成得提刀杀到学校来,不准不要,不然我死给你看!”
“橙子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安凌华低头整理书桌上的课本,吞吐道:“但你钱给了我,你生活费就不够了……”
“放心,我爹手松的很,只要考试考的好随便要,别墨迹了拿着吧,”肖澄浑不在意,扎根在电脑前重新打起了游戏,“做家教一两千的工资迟早要吃土,看你瘦得整个一豆芽菜……哟,屁股倒是挺翘,过来,让小爷摸一把顺便体会一下gay的销魂点在哪。”